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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亞梵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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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生化之都《絕地再生》 番外篇 冷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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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樓主| 發表於 2013-12-15 22:02:12 | 只看該作者
「哈,這可能是幸存者發出的求救。」林郁輝大喜,即時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對﹗」伊藤夜羽嘴角微微一翹。

我們跟隨其後。

聲音的來源是一間課室。

林郁輝與伊藤夜羽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

本以為是令人欣喜的畫面,可是誰知道,我們卻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正壓著一個衣衫不整的

女學生,亢奮地發洩著獸慾。

我凝神一看,卻無法在女學生的臉上尋到一絲痛苦之色。

只因那個女學生的雙眼了無生氣,眼珠已然發白,蒼白的嘴唇絲毫不動,裸露的肌膚現出一點點

細微的紫紅色斑塊。

換句話說,這個男人是在姦屍﹗

縱管女學生已然死去多時,但男人卻仍是奮然操弄她的身體。

「呼…真爽﹗周信欣,我早就想幹你了﹗你他媽的悶騷貨,老是在我的課堂上炫耀自己傲人的身

材,我欣賞你的身體,便用二千元買你的一夜。怎知道,那次你上了我家,竟敢收了錢就溜走﹗

我操,你他媽的騷貨﹗」

「事後你數天不上學,打算避開我嗎?哼﹗你真的以為能避開我嗎?你現在還不是在我的胯下?

張開你的雙眼,好好看清楚我是如何幹你的騷穴﹗」男人還伸出雙手,致力撐大女學生的雙目,

好讓她「看」到他倆之間的交合處。

頃刻間,我們為這男人瘋狂的舉動所驚詫,林郁輝怒不可竭地緊握指節,伊藤夜羽的眼角更泛紅

起來。

他們是為人性底層的黑暗而失落。

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他們急急地衝入課室,以為遇上的是滿心等待救援的幸存者,誰知道,遇

上的卻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野獸。

用「野獸」來形容那個男人是最適合不過,他全然違背了教師應有的職業道德,他所做的一切連

我都覺得過份。

身為教師,覬覦學生算了,與學生作性交易也算了,逼壓學生也算了,竟然連死去的學生也不肯

放過,死了也要姦淫她的屍體﹗

他真是他媽的畜生,不,用「畜生」來形容他只會侮辱了這個形容詞﹗

我冷怒地舉起手上的槍,朝向他的頭顱。

這時,那男人終於察覺到我們的到來,他扭首過來。

在他扭首的一瞬間,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容,這個男人,不僅行為嘔心,連容貌都令人惡心不已



他臉上的肥肉眾多,一層疊一層的,堪比深受貴婦喜愛的沙皮狗,呵呵,正是越多層越值錢的那

種。

我冷笑不語。

他看到我們後,先是愣了愣,然後忽地眼前一亮,將帶有色慾的目光投射到伊藤夜羽身上,並道:

「嘖嘖﹗想不到這裡有個比周信欣更捧的貨色,嘖嘖﹗多好的身材啊,美女,我來了﹗」

說著,他擺動肥碩的身軀,向伊藤夜羽一撲而來。

「滋」的一聲,男人的額頭多了一個槍洞,他緩緩倒下。

開槍的人不是我,而是伊藤夜羽,她幽幽一嘆,深抽一口氣,平復心情後,默默離開了課室。

「我不想再搜尋下去了,我們另辟出路,離開這所學校吧。」林郁輝低嘆一聲,轉而離開課室。

我們也隨之離去課室。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就在我們打算從後梯前往後門之時,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自後方猛然而起。

我慄然變色,霍然回首,卻發現……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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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1 19:02:40 | 只看該作者
絕地再生 第三十章 索取者的追殺
我…赫然發現一道血紅的身影正於長廊的未端傲然矗立。

之所以說是血紅的身影,是因為我根本無法從牠的外形分辨出牠到底是人類,喪屍,還是其他未知的生物。

牠渾身赤裸,無數暴突的紅筋在血紅的肌膚上盤旋交錯,紅筋比鄰如居,有如密佈無間的蜘蛛絲。

牠有著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殘缺不全的鼻部,破裂的血盆大口。

除卻猙獰的外貌,牠的外形亦顯得極其嚇人。

牠的身高超乎常人,頭顱足以碰到高聳的天花板,以此觀之,牠的身高至少有兩米。

怪物,亦有著一雙迥然不同的手臂。

左臂的盡頭是一隻強而有力的拳頭,拳頭緊握如錘,發出「格格」的骨骼鬆弛聲,使人聞之色變。

而右臂的盡頭則是一隻蒼勁有力的爪子,長度足以及地,五根銀刺銳不可當,銀刺之未閃爍著一層令人心下悸動的鋒芒,不僅如此,一泓鮮血從其汨汨而下,被鮮血渲染的鋒爪更顯其凶厲之色,同時亦暗示出剛剛有不幸者死於牠的爪下。

與左臂相比,右臂威力更顯。

至於牠的下肢,亦非常人能夠比擬,牠的腿比常人粗上一圈,兩條粗壯的雙腿在走動之間,發出「砰、砰」的震盪聲。

「吼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狂聲暴吼,隨即向我們踏步而來。

血紅雙眸緊緊地扣在我們身上。

砰—砰—砰——

噹噹—噹噹—噹噹——

粗腿走動的聲音與利爪拖行的聲音渾然交融,音律如出一轍,宛如一首死神伴奏的索命之曲。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牠看起來比蟲人更加駭人﹗

我心頭猛震,恐懼趁機而入,使我無法言語。

而離牠最近的李銘軒更是嚇得面無血色,即時又驚又急地向我們這邊跑來。

「大家鎮定一點,不管牠是什麼怪物,只要我們齊心協力,牠的命再強櫃,也逃不過我們的槍下﹗」林郁輝冷靜說著,便舉起槍,首先向怪物射擊起來。

「說到好﹗」

「是的,大尉﹗」

眾人紛紛和應,紛紛舉起手上的槍,向著底細未知的怪物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連串密集的槍聲隨即響起,無數子彈擊在怪物的身上。

頃刻間,漫漫煙霧籠罩在怪物身上,怪物的全形難以窺見。

「全中﹗」

「哈哈,這次牠還不死掉?」

「你們多謝我吧,是我幹掉牠的﹗」

眾人齊聲歡呼。

李銘軒見狀,喜出望外,不由放緩了奔跑的速度。

怪物…真的這般容易就被消滅嗎?

不知怎的,縱使受著一支整齊有序的軍隊所保護,我心裡卻無法產生一絲安全之感,反而
泛起一絲莫名的疑惑,這或許是我對林郁輝率領的部隊缺乏足夠的信心吧。

就在此時,煙霧之中驀然傳來一聲滿含怒氣的吼叫﹗

「吼吼吼吼吼吼吼呀—」

接著,一道血紅的身影緩緩走出。

是牠﹗

遭受了軍人團結一致的攻擊的牠,竟然還未死透?﹗

我凝神一看,發現一個更為可怕的事實﹗

怪物,居然毫髮未傷,血紅的肌膚只留下極淺的子彈痕跡。

顯然,剛才軍人們的攻擊只對牠造成極其表面的傷害,也許,那些子彈痕跡根本連傷害也算不上,只是替怪物抓癢而已。

果然,怪物的步伐依然平穩如初,看來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而且,牠不再以緩慢的步伐前進,轉而急奔而至。

「嘩,救命啊﹗」

李銘軒驚聲大叫,急步奔逃。

可惜,怪物的跑速比他更快,怪物左臂一展,一把抓住了驚慌失措的李銘軒,並舉之於前。

「嘩呀,快些救我呀,救我呀﹗」

李銘軒懼極大叫,手足亂擺不定。

怪物奮「吼」一聲,右爪朝李銘軒揮落,用力一撕﹗

「嗚呀呀呀—」

李銘軒慘聲嗚叫,腹部慘被撕開,內贓一爆而出,血水噴射如泉。

「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吼叫著,將他狠狠砸在地上。

啪﹗

「救我、救我呀…」李銘軒眼裡閃爍著一絲絕望之色,殘缺的身軀不住抽搐。

我們立時向怪物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

可是已經太遲了﹗

怪物鋒爪倏然一落﹗

劈啦﹗

李銘軒的身軀霎時變成一堆肉塊,死狀慘不忍睹。

「開槍﹗快﹗快開槍﹗」林郁輝大叫,語調透出一絲顫慄。

縱使知道槍械並不能對怪物造成實際傷害,但我已經別無選擇,只得跟隨大伙,一同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怪物視子彈如無物,向我們直奔而至。

「楊偉,你補上李銘軒的位置,正面攻擊那頭怪物﹗」林郁輝指令道。

「我?唉…好吧。」楊偉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移至我們的前方,正面攻擊怪物。

「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一邊怒吼,一邊奔馳。

「大校,可以撤了嗎?」楊偉驚道。

此時,怪物已與我們近在咫尺,楊偉與牠的距離更只有兩米之近。

「後退﹗大家後退至梯間﹗」林郁輝將「撤退」改成「後退」。

我們立時急退,楊偉亦然。

我匆匆轉彎,來到梯間的初端,也不忘向怪物開槍。

砰…砰…砰﹗

倏地﹗

怪物向前一撲。

「哇呀—」

楊偉猝不及防,被牠壓倒在地。

怪物也不給楊偉反抗的機會,朝著他的脖頸,利爪又是一揮﹗

劈啦﹗

「啊啊啊—」

楊偉的頭顱與身體瞬即分離,一命嗚呼,鮮血狂噴而出。

「吼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奮吼一聲,隨手抓起他的頭顱,示威性地向我們高高舉起。

好凶殘的怪物﹗

我駭然動容,汗漿急流,手足發顫。

在這一瞬間,我意識到這頭怪物並非單為食欲而殺戮,更像的是,為了殺戮而殺戮,換句話說,牠獵殺人類或許是為了虐殺獵物所帶來的快感。

突然間,我想到一個名字與牠非常配襯—「索取者」—一頭專為索取人類生命而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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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1 19:03:25 | 只看該作者
驚駭之間,索取者巨爪一揮,向我扔來楊偉的頭顱。

我靠﹗

我側身一避,然後拔足狂奔。

「吼吼吼吼吼吼吼—」

從背後傳來的怒吼聲寒入心靈,凍結骨骼,逼使我極速狂奔。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林郁輝等人一邊逃跑,一邊向後射去,還差點把我射中了,真險﹗

我們極速穿越梯間,正想從後門離開之際,才嚇然發現後門已然打開﹗

難道…天滅我也?

「噢,我的天啊﹗」李永鴻驚叫。

「前有惡敵,後有追兵,我們這次死定了﹗」蔡梓謙雙眼發白,幾乎要昏過去了。

一大群喪屍聚集其中,本是不動半分,可聽到我們的驚叫聲後,立即幡然而動,向我們急衝而來﹗

「撤﹗所有人立即撤退至操場﹗」林郁輝急聲下令。

此刻的索取者,是群屍的首領,牠一如概往,緩步向我們走來,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與急奔而來的屍群形成鮮明的對比。

「開槍﹗開槍﹗先清理這一波喪屍再說﹗」林郁輝大叫著,用他的56C型突擊步槍,將前方的一排喪屍掃倒。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前方的戰友倒下,激起了其他喪屍的怒火,幾頭變異喪屍,包括尖嘯者與屍童,牠們率先撲跳而來。

轟隆﹗

李永鴻的轟炸落入屍群之中,對屍群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可是,卻無法擊中身手靈活的變異喪屍,兩頭女屍童倏然一撲,一左一右地將他牢牢挾制。

「嗚嗚—嗚嗚嗚—」

女屍童奮叫一聲,隨即咬向他的脖頸。

又要死一個同伴?不,再死的話,還怎麼對抗那頭最為強大的索取者?

我見狀,立時開槍擊射那兩頭女屍童。

砰…砰﹗

「胡呀呀呀—」

然而子彈卻無法擊中牠們,皆因尖嘯者忽地撲出,同時展開音波攻擊,彈去迎來的子彈。

「啊呀—」

是以,李永鴻無法逃過被喪屍噬咬的下場。

他的頸子被咬破,噴出一支血箭,射在女屍童的臉上。

「嗚嗚—嗚嗚嗚嗚—」

兩頭女童屍在鮮血的沖擊下,變得極為凶暴,一者撕扯肉塊,一者快活嚼食。

「火人﹗」蔡梓謙悲怒大叫,失去自已地衝上前,用榴彈砲將之擊害。

「炸彈人﹗你給我冷靜一點,立即重回陣列,只有完整的陣列,才能使出最具威力的攻擊﹗」林郁輝急怒大叫,他氣得臉容紅腫,額上青 暴現。

「我不管﹗火人是我唯一的好兄弟,他現在死了,我要替他報仇﹗」蔡梓謙怒吼,深知榴彈砲不宜近戰,乾脆單用軍刀,近距離地殺敵。

縱管如此,蔡梓謙仍然一意孤行,單人匹馬地衝鋒陷陣,或許他已然在恐懼、悲傷、憤怒的交集下,喪失了理智。

其實,缺不缺他,我們也無法組成完整的陣列,只因此時軍心已然渙散不定,再加上人員不足,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團結一致的力量。

索取者,是我見過最恐怖、最強力的變異喪屍…或者怪物,牠單憑一己之力,便 速破壞了精銳部隊的團結性,以及凝聚力。

此時,素來緩步而動的索取者驀然一動,牠倏然向著蔡梓謙衝跑而去﹗

蔡梓謙還在專心致志地殺敵,對背後的凶敵還懵然不知。

「炸彈人,小心﹗」伊藤夜羽高聲急叫。

蔡梓謙恍然驚悟,立時背轉身來,同時以軍刀插往敵人。

又遲了﹗

索取者的利爪比起他的軍刀長得可多了,右爪疾地一刺﹗

「啊哈—啊呀呀—」

蔡梓謙慘叫之時,五把鋒利的銀刺從其背部貫穿而出,鮮血從其急急流下。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將之高舉,又向我們展示牠獵敵的成果﹗

被高舉的蔡梓謙尚未斷氣,如同一隻被架在燒烤架的倉鼠。

他無力的掙扎,換來的卻是崩裂的傷口,傷口流出的血越來越多。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奮然吼叫,右爪又是一揮,將爪上的獵物扔去屍群之中。

「嘶嘶—嘶嘶啊—」

屍群見狀,霎時瘋湧過去,搶食倒在地上、無法反抗的獵物。

「嗚啊,我、我的手,啊呀呀—我、我、我的腳…」蔡梓謙痛極大叫,他的身體瞬間被屍群瓜分,上肢幾件,下肢幾件,就連一塊小小的內臟亦可分拆幾件。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喪屍都瘋湧過去,一同享受這場鮮血淋漓的美食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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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1 19:04:10 | 只看該作者
「炸彈人﹗」伊藤夜羽驚叫一聲,側過首去,不忍目睹這場慘劇。

我驚得無以復加,心神緊揪,如同激蕩的湖水,波瀾連連,難以平復。

突然之間,索取者龐然的身軀在我眼前出現﹗

我嚇得拔腿就跑。

接著,我的脖頸一緊,被牠的左拳牢牢箍住﹗

牠的血眸呈現出一絲類似興奮的神采,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力量。

我的脖頸如被鐵鉗箍住,難以抽動半分,傳來一陣劇痛。

不,我要生存﹗

我要活下去﹗

我必須活下去﹗

還有兩個女人在等著我﹗

吳梓晴,她,還等著我去撕裂﹗

柳青絲,她,還等著我去愛護﹗

為了她們,我絕不能死﹗

我感到體內的氧氣瞬間被抽空,雙眼因而泛起似是爆裂的血絲,臉色因而憋得紫紅。

不﹗

我真的不能死﹗

我一邊凝視著牠的血色狂眸,一邊奮力掙扎。

血色狂眸?﹗

或者我可以…

就在意識漸漸流失之際,我悄然舉起手上的槍,猛然向著牠的血眸開火﹗

「砰」的一聲﹗

索取者的血眸中槍,瞬即爆出黑紅色的血﹗

成功了﹗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憤怒的吼叫聲夾雜著一絲痛苦,牠大手胡亂一揮,將我扔去一邊。

我的腦後登時傳來一陣巨痛,並傳來濕滑之感,帶來腥膩之味,看來是被撞破了。

我艱澀地張開雙目,發現幾頭喪屍向我挾擊而來﹗

不﹗

我要生存﹗

只要能讓我活下去,無論做什麼也是可以的﹗

我從未像此刻這般渴求生存過。

縱然頭破血流,我仍然舉槍迎擊。

卡﹗

該死,這該死的槍竟然卡彈了﹗

我一把將手槍扔去一頭離我最近的喪屍,暫時阻斷牠的撲擊,然後抽出暗影,刺入另一頭喪屍的頭顱。

「嗚嗚—嗚呀呀—」

其他喪屍趁機撲來﹗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向我撲咬的喪屍瞬即死去。

我聞聲一望,卻見扛著一支重型機槍的劉波湊了過來,他說:「小兄弟,快跑吧﹗那頭怪物快要醒來了﹗」

「謝謝你。」

我聞言,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後跑回林郁輝等人的身旁。

「吼吼吼吼吼吼吼—」

此時,一把熟悉的怒吼聲自後方而起,霍然扭首,發現索取者已然恢復過來,僅存的右眸朝我怒目相向。

「撤退﹗即時撤退﹗」林郁輝下達命令。

「你們先走,讓我這個身經百戰的巨頭殿後。」劉波義不容辭說著,已將重型機槍扛在肩上,
毅然掃射前方的屍群。

劉波,雖然常常自吹自 ,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卻挺身而出,毅然迎敵,成為捨生取義的聖人﹗

劉波的抉擇,徹底改變了我對他的觀感。

「保重了﹗吹牛王﹗」林郁輝含淚揮手。

「愚蠢的傢伙,你要活著回來﹗」素來冷漠的伊藤夜羽亦不得不為之動容。

我們隨即離開操場,轉而走回學校的前門。

「啊啊呀—啊啊啊啊—」

與此同時,後方傳來劉波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由此可以得知,他已經壯烈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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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1 19:05:03 | 只看該作者
回首一望,索取者向我投以凶惡的目光,接著,牠再次疾跑而來。

「吹牛王﹗」伊藤夜羽面露悲傷。

「該死﹗吹牛王…」林郁輝悲然說著,搶到門前,將之打開。

幸而,外面沒有半頭喪屍﹗

我們喜出望外,即時走出校園。

林郁輝將門關上,說道:「如今,我們便兵分兩路,我與夜羽一組,殤影、錦誠你們一組,分散而逃總比一併而逃可行得多﹗走吧﹗」

話音剛落,門後便傳來一陣猛擊聲,門身亦出現粒陷。

砰﹗

「你們小心一些。」伊藤夜羽道。

「就是現在﹗」林郁輝給了我倆各一排彈甲,便與伊藤夜羽速速離去。

「殤影,走吧﹗」陳錦誠不再任性,改而使用手槍殺敵,他拉著我的手,向著太古城中心的方向跑去。

「嗯﹗」我點頭應道。

我們走在一條極其陡峭的路,相當費力。

「嘶嘶—嘶呀呀—」

突然間,前方出現幾頭喪屍,牠們狂聲嘶叫,向我們一撲而來﹗

我倆連連開槍,將喪屍一擊而殺。

砰…砰砰砰﹗

遽然,後頸一涼,似乎有喪屍從我背後偷襲。

砰﹗

陳錦誠將之擊殺,救了我一命。

「謝謝﹗」我感激道。

「還客氣什麼?﹗快走吧﹗」他一邊匆匆逃跑,一邊急聲叫道。

「吼吼吼吼吼吼—」

此時,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聲自後方傳起,回首一望,索取者正急速向我們追來﹗

我心神驚顫,如被寒冰覆蓋,只能抖著身子地奔逃。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索命而來,牠的吼叫聲劃破寒風,直透心房。

噹噹—噹噹—噹噹噹——

我雖無暇回首,卻從越發響亮的腳步聲尼聽出,牠與我們近在數呎﹗

「吼吼吼吼吼吼吼—」

我甚至可以感到從牠血眸迸射而出的殺氣,嗅到從牠血盆大口噴出的陣陣臭氣。

此刻,我已瞧見太古城中心的初形,那安全無虞的疵護所彷彿散發出熾熱的生氣,鼓動我不顧疲憊的雙腿,極速狂奔。

事實上,我的力氣卻在一點一滴地減弱,相信不出片刻就會精疲力盡,然後被索取者追到,殘暴虐殺﹗

不﹗

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不,我必須生存﹗

為了生存,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這樣的話,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拖延索取者的腳步﹗

想到此處,一個了無人性的念頭自腦海萌生。

「錦誠,你常吹噓自己有多強大,該是證明你的力量的時刻了,不如你獨自留下來,與那頭怪物單挑?」我冷不防地大喊。

「殤影,你開什麼玩笑?﹗」陳錦誠驚道。

「我是認真的﹗真是對不起了,錦誠﹗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冷冷說著,右足悄然伸出,將陳錦誠絆倒在地。

「殤影,你竟然…」陳錦誠驚怒不已,他不忿地抓住我的腳跟,使我也被絆倒在地。

他媽的﹗

他竟然抓住我的腳跟,緊緊不放﹗?

「放手﹗」我冷然大喝,語調卻顯得顫慄。

「我不放﹗﹗」他怒喝,還用指甲在我臉上抓了一把。

此時,索取者與我們只有兩米﹗

我心頭巨震,急劇跳動的心脈亦提醒了我此刻時間無多。

是你逼我的,陳錦誠﹗

我冷不作聲,倏然往他的雙手各開了一槍,然後急速奔走。

砰﹗砰﹗

我這樣做,一來是為了不讓他拔槍還擊,二來是為了避免他直接死亡,從而失去誘敵的作用


「啊呀﹗林殤影,你—啊啊啊—」

背後傳來陳錦誠夾雜著痛苦的怒叫聲,但又迅速轉變成骨肉的分離聲,之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想必他已被索取者殺害了吧。

我趁著這段空隙,頭也不回地急跑。

陳錦誠,真是太天真了﹗

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

何況,一人犧牲總好過兩人送命吧﹗

你的命,我下輩子會還給你﹗

你就好好安息吧﹗

為了不白費陳錦誠的「犧牲」,我用盡所有力氣去奔跑,又繞來繞去的。

經過一番長途拔涉,我最終擺脫了索取者的追殺,來到了太古城中心的後門。

我一把抓住門柄,霍然扭開,然後速速竄入。

我立時軟倒在地,抖著大氣,任由身上的汗水沾濕地板。

「呼—」

危機,總算離我而去﹗

生命的氣息,是多麼的可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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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請大家回一回覆,給我一些意見好不?

我想知道自己寫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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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2 13:21:24 | 只看該作者
絕地再生 第三十章 索取者的追殺(修正版)


我…赫然發現一道血紅的身影正於長廊的未端傲然矗立。

之所以說是血紅的身影,是因為我根本無法從牠的外形分辨出牠到底是人類,喪屍,還是其他未知的生物。

牠渾身赤裸,無數暴突的紅筋在血紅的肌膚上盤旋交錯,紅筋之間比鄰如居,有如密佈無間的蜘蛛絲。

牠有著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殘缺不全的鼻部,破裂的血盆大口。除卻猙獰的外貌,牠的外形亦顯得極其嚇人。

牠的身高超乎常人,頭顱足以碰到高聳的天花板,以此觀之,牠的身高至少有兩米。

怪物,亦有著一雙迥然不同的手臂。

左臂的盡頭是一隻強而有力的拳頭,拳頭緊握之時,猶如鐵錘,發出「格格」的骨骼鬆弛聲,使人聞之色變。

而右臂的盡頭則是一隻蒼勁有力的爪子,長度足以及地,五根銀刺銳不可當,銀刺之未閃爍著一層令人心下悸動的鋒芒,不僅如此,一泓鮮血從其汨汨而下,被鮮血渲染的鋒爪更顯其凶厲之色,同時亦暗示出剛剛有不幸者死於牠的爪下。

與左臂相比,右臂威力更顯。

至於牠的下肢,亦非常人能夠比擬,牠的腿比常人粗上一圈,兩條粗壯的雙腿在走動之間,發出「砰、砰」的震盪聲。

「吼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狂聲暴吼,隨即向我們踏步而來。血紅雙眸緊緊地扣在我們身上。

砰—砰—砰——

噹噹—噹噹—噹噹——

粗腿走動的聲音與利爪拖行的聲音渾然交融,音律如出一轍,宛如一首死神伴奏的索命之曲。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牠看起來比蟲人更加駭人﹗

我心頭猛震,恐懼趁機而入,使我無法言語。

而離牠最近的李銘軒更是嚇得面無血色,即時又驚又急地向我們這邊跑來。

「大家鎮定一點,不管牠是什麼怪物,只要我們齊心協力,牠的命再強橫,也逃不過我們的槍下﹗」林郁輝冷靜說著,便舉起槍,首先向怪物射擊起來。

「說到好﹗」

「是的,大尉﹗」

眾人紛紛和應,紛紛舉起手上的槍,向著底細未知的怪物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連串密集的槍聲隨即響起,無數子彈擊在怪物的身上。

頃刻間,漫漫煙霧籠罩在怪物身上,怪物的全形難以窺見。

「全中﹗」

「哈哈,這次牠還不死掉?」

「你們多謝我吧,是我幹掉牠的﹗」

眾人齊聲歡呼。

李銘軒見狀,喜出望外,不由放緩了奔跑的速度。

怪物…真的這般容易就被消滅嗎?

不知怎的,縱使受著一支整齊有序的軍隊所保護,我心裡卻無法產生一絲安全之感,反而
泛起一絲莫名的疑惑,這或許是我對林郁輝率領的部隊缺乏足夠的信心吧。

就在此時,煙霧之中驀然傳來一聲滿含怒氣的吼叫﹗

「吼吼吼吼吼吼吼呀—」

接著,一道血紅的身影緩緩走出。

是牠﹗

遭受了軍人團結一致的攻擊的牠,竟然還未死透?﹗

我凝神一看,發現一個更為可怕的事實﹗

怪物,居然毫髮未傷,血紅的肌膚只留下極淺的子彈痕跡。

顯然,剛才軍人們的攻擊只對牠造成極其表面的傷害,也許,那些子彈痕跡根本連傷害也算不上,只能替怪物抓癢而已。

果然,怪物的步伐依然平穩如初,看來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而且,牠不再以緩慢的步伐前進,轉而急奔而至。

「嘩,救命啊﹗」李銘軒驚聲大叫,急步奔逃。

可惜,怪物的跑速比他更快,怪物左臂一展,一把抓住了驚慌失措的李銘軒,並舉之於前。

「嘩呀,快些救我呀,救我呀﹗」李銘軒懼極大叫,手足亂擺不定。

怪物奮「吼」一聲,右爪朝李銘軒揮落,用力一撕﹗

「嗚呀呀呀—」李銘軒慘聲嗚叫,腹部慘被撕開,內贓一爆而出,血水噴射如泉。

「吼吼吼吼吼吼—」怪物吼叫著,將他狠狠砸在地上。

啪﹗

「救我、救我呀…」李銘軒眼裡閃爍著一絲絕望之色,殘缺的身軀不住抽搐。

我們立時向怪物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

可是已經太遲了﹗

怪物鋒爪倏然一落﹗

劈啦﹗

李銘軒的身軀霎時變成一堆肉塊,死狀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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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2 13:22:50 | 只看該作者


「開槍﹗快﹗快開槍﹗」林郁輝大叫,語調透出一絲顫慄。

縱使知道槍械並不能對怪物造成實際傷害,但我已別無選擇,只得跟隨大伙,一同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怪物視子彈如無物,向我們直奔而至。

「楊偉,你補上李銘軒的位置,正面攻擊那頭怪物﹗」林郁輝指令道。

「我?唉…好吧。」楊偉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移至我們的前方,正面攻擊怪物。

「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一邊怒吼,一邊奔馳。

「大校,可以撤了嗎?」楊偉驚道。

此時,怪物已與我們近在咫尺,而楊偉與牠的距離更只有兩米之近。

「後退﹗大家後退至梯間﹗」林郁輝將「撤退」改成「後退」。

我們立時急退,楊偉亦然。

我匆匆轉彎,來到梯間的中端,也不忘向怪物開槍。

砰…砰…砰﹗

倏地﹗

怪物向前一撲。

「哇呀—」楊偉猝不及防,被牠壓倒在地。

怪物也不給楊偉反抗的機會,朝著他的脖頸,利爪又是一揮﹗

劈啦﹗

「啊啊啊—」楊偉的頭顱與身體瞬即分離,一命嗚呼,鮮血狂噴而出。

「吼吼吼吼吼吼吼—」

怪物奮吼一聲,隨手抓起他的頭顱,示威性地向我們高高舉起。

好凶殘的怪物﹗

我駭然動容,汗漿急流,手足發顫。

在這一瞬間,我意識到這頭怪物並非單為食欲而殺戮,更像的是,為了殺戮而殺戮,換句話說,牠獵殺人類或許是為了虐殺獵物所帶來的快感

。突然間,我想到一個名字與牠非常配襯—「索取者」—一頭專為索取人類生命而活的怪物。

驚駭之間,索取者巨爪一揮,向我扔來楊偉的頭顱。

我靠﹗

我側身一避,然後拔足狂奔。

「吼吼吼吼吼吼吼—」

從背後傳來的怒吼聲寒入心靈,凍結骨骼,逼使我極速狂奔。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林郁輝等人一邊逃跑,一邊向後射去,還差點把我射中了,真險﹗

我們極速穿越梯間,正想從後門離開之際,才嚇然發現後門已然打開﹗

難道…天滅我也?

「噢,我的天啊﹗」李永鴻驚叫。

「前有惡敵,後有追兵,我們這次死定了﹗」蔡梓謙雙眼發白,幾乎要昏過去了。

一大群喪屍聚集其中,本是不動半分,可聽到我們的驚叫聲後,立即幡然而動,如同多頭熟睡中被擾醒的獅子,向我們急撲而來﹗

「撤﹗所有人立即撤退至操場﹗」林郁輝急聲下令。

此刻的索取者,是群屍的首領,牠一如概往,緩步向我們走來,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與急奔而來的屍群形成鮮明的對比。

「開槍﹗開槍﹗先清理這一波喪屍再說﹗」林郁輝大叫著,用他的56C型突擊步槍,將前方的一排喪屍掃倒。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前方的戰友倒下,激起了其他喪屍的怒火,幾頭變異喪屍,包括尖嘯者與屍童,牠們率先撲跳而來。









轟隆﹗

李永鴻的轟炸落入屍群之中,對屍群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可是,卻無法擊中身手靈活的變異喪屍,兩頭女屍童倏然一撲,一左一右地將他牢牢挾制。「嗚嗚—嗚嗚嗚—」

女屍童奮叫一聲,隨即咬向他的脖頸。

又要死一個同伴?

不,再死的話,還怎麼對抗那頭最為強大的索取者?

我見狀,立時開槍擊射那兩頭女屍童。

砰…砰﹗

「胡呀呀呀—」

然而子彈卻無法擊中牠們,皆因尖嘯者忽地撲出,同時展開音波攻擊,彈去迎來的子彈。

「啊呀—」是以,李永鴻無法逃過被喪屍噬咬的下場。

他的頸子被咬破,噴出一支血箭,射在女屍童的臉上。

「嗚嗚—嗚嗚嗚嗚—」

兩頭女童屍在鮮血的沖擊下,變得極為凶暴,一者撕扯肉塊,一者快活嚼食。

「火人﹗」蔡梓謙悲怒大叫,失去自已地衝上前,用榴彈砲將之擊害。

「炸彈人﹗你給我冷靜一點,立即重回陣列,只有完整的陣列,才能使出最具威力的攻擊﹗」林郁輝急怒大叫,他氣得臉容紅腫,額上青筋暴現。

「我不管﹗火人是我唯一的好兄弟,他現在死了,我要替他報仇﹗」蔡梓謙怒吼,深知榴彈砲不宜近戰,乾脆單用軍刀,近距離地殺敵。

縱管如此,蔡梓謙仍然一意孤行,單人匹馬地衝鋒陷陣,或許他已然在恐懼、悲傷、憤怒的交集下,喪失了理智。

其實,缺不缺他,我們也無法組成完整的陣列,只因此時軍心已然渙散不定,再加上人員不足,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團結一致的力量。

索取者,是我見過最恐怖、最強力的變異喪屍…或者怪物,牠單憑一己之力,便 速破壞了精銳部隊的團結性,以及凝聚力。

此時,素來緩步而動的索取者驀然一動,牠倏然向著蔡梓謙衝跑而去﹗

蔡梓謙還在專心致志地殺敵,對背後的凶襲還懵然不知。

「炸彈人,小心﹗」伊藤夜羽高聲急叫。

蔡梓謙恍然驚悟,立時背轉身來,同時以軍刀插往敵人。

又遲了﹗

索取者的利爪比起他的軍刀長得可多了,右爪疾地一刺﹗

「啊哈—啊呀呀—」

蔡梓謙慘叫之時,五把鋒利的銀刺從其背部貫穿而出,鮮血從其急急流下。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將之高舉,又向我們展示牠獵敵的成果﹗

被高舉的蔡梓謙尚未斷氣,如同一隻被架在燒烤架的倉鼠。

他無力的掙扎,換來的卻是崩裂的傷口,傷口流出的血越來越多。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奮然吼叫,右爪又是一揮,將爪上的獵物扔去屍群之中。

「嘶嘶—嘶嘶啊—」

屍群見狀,霎時瘋湧過去,搶食倒在地上、無法反抗的獵物。

「嗚啊,我、我的手,啊呀呀—我、我、我的腳…」蔡梓謙痛極大叫,他的身體瞬間被屍群瓜分,上肢幾件,下肢幾件,就連一塊小小的內臟亦可分拆幾件。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喪屍都瘋湧過去,一同享受這場鮮血淋漓的美食盛宴﹗

「炸彈人﹗」伊藤夜羽驚叫一聲,側過首去,不忍目睹這場慘劇。

我驚得無以復加,心神緊揪,如同激蕩的湖水,波瀾連連,難以平復。

突然之間,索取者龐然的身軀在我眼前出現﹗我嚇得拔腿就跑。

接著,我的脖頸一緊,被牠的左拳牢牢箍住﹗牠的血眸呈現出一絲類似興奮的神采,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力量。

我的脖頸如被鐵鉗箍住,難以抽動半分,傳來一陣劇痛。

不,我要生存﹗

我要活下去﹗

我必須活下去﹗

還有兩個女人在等著我﹗

吳梓晴,她,還等著我去撕裂﹗

柳青絲,她,還等著我去愛護﹗

為了她們,我絕不能死﹗

我感到體內的氧氣瞬間被抽空,雙眼因而泛起爆裂的血絲,臉色因而憋得紫紅。

不﹗

我真的不能死﹗

縱然脖頸被挾、難以呼吸,我也沒有放棄那熾盛的求生之欲過。

我一邊凝視著牠的血色狂眸,一邊奮力掙扎。

血色狂眸?﹗

或者我可以…

就在意識漸漸流失之際,我悄然舉起手上的槍,猛然向著牠的血眸開火﹗

「砰」的一聲﹗索取者的血眸中槍,瞬即爆出黑紅色的血﹗成功了﹗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憤怒的吼叫聲夾雜著一絲痛苦,牠失去自已,大手一揮,將我隨意扔去一邊。

登時,我的腦後一陣巨痛,傳來濕滑之感之餘,亦帶來腥膩之味,看來是被撞破了。

我艱澀地張開雙目,發現幾頭喪屍向我挾擊而來﹗

不﹗

我要生存﹗

只要能讓我活下去,無論做什麼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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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2 13:23:38 | 只看該作者


我從未像此刻這般渴求生存過。

縱然頭破血流,我仍然毅然舉槍迎擊。

卡﹗

該死,這該死的槍竟然卡彈了﹗

我一把將手槍扔去一頭離我最近的喪屍,暫時阻斷牠的撲擊,然後抽出暗影,刺入另一頭喪屍的頭顱。

「嗚嗚—嗚呀呀—」

其他喪屍趁機撲來﹗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槍聲過後,向我撲咬的喪屍瞬即死去。

我聞聲一望,卻見扛著一支重型機槍的劉波湊了過來,他說:「小兄弟,快跑吧﹗那頭怪物快要醒來了﹗」

「謝謝你。」我聞言,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後跑回林郁輝等人的身旁。

「吼吼吼吼吼吼吼—」

此時,一把熟悉的怒吼聲自後方而起,霍然扭首,發現索取者已然恢復過來,僅存的右眸朝我怒目相向。

「撤退﹗即時撤退﹗」林郁輝下達命令。「你們先走,讓我這個身經百戰的巨頭殿後。」劉波義不容辭說著,已將重型機槍扛在肩上,
毅然掃射前方的屍群。

劉波,雖然常常自吹自擂,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卻挺身而出,毅然迎敵,成為捨生取義的聖人﹗

劉波的抉擇,徹底改變了我對他的觀感。

「保重了﹗吹牛王﹗」林郁輝含淚揮手。

「愚蠢的傢伙,你要活著回來﹗」素來冷漠的伊藤夜羽亦不得不為之動容。

我們隨即離開操場,轉而走回學校的前門。

「啊啊呀—啊啊啊啊—」與此同時,後方傳來劉波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由此可以得知,他已經壯烈犧牲了﹗

回首一望,劉波已變成一堆肉漿,而索取者則向我投以凶惡的目光,接著,牠再次疾跑而來。

「吹牛王﹗」伊藤夜羽面露悲傷。

「該死﹗吹牛王…」林郁輝悲然說著,搶到門前,將之打開。

幸而,外面沒有半頭喪屍﹗我們喜出望外,即時走出校園。

林郁輝將門關上,說道:「如今,我們唯有兵分兩路,我與夜羽一組,殤影、錦誠你們一組,分散而逃總比一併而逃可行得多﹗走吧﹗」話音剛落,門後便傳來一陣猛擊聲,門身亦出現粒陷。

砰﹗

「你們小心一些。」伊藤夜羽道。

「就是現在﹗」林郁輝給了我倆各一排彈甲,便與伊藤夜羽速速離去。

「殤影,走吧﹗」陳錦誠不再任性,改而使用手槍殺敵,他拉著我的手,向著太古城中心的方向跑去。








「嗯﹗」我點頭應道。

我們走在一條極其陡峭的路,相當費力。

「嘶嘶—嘶呀呀—」

突然間,前方出現幾頭喪屍,牠們狂聲嘶叫,向我們一撲而來﹗

我倆連連開槍,將喪屍一擊而殺。

砰…砰砰砰﹗

遽然,後頸一涼,似乎有喪屍從我背後偷襲。

砰﹗

陳錦誠將之擊殺,救了我一命。

「謝謝﹗」我感激道。

「還客氣什麼?﹗快走吧﹗」他一邊匆匆逃跑,一邊急聲叫道。

「吼吼吼吼吼吼—」

此時,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聲自後方傳起,回首一望,索取者正急速向我們追來﹗

我心神驚顫,如被寒冰覆蓋,只能抖著身子地奔逃。

「吼吼吼吼吼吼—」

索取者索命而來,牠的吼叫聲劃破寒風,直透心房。

噹噹—噹噹—噹噹噹——

我雖無暇回首,卻從越發響亮的腳步聲尼聽出,牠與我們近在數呎﹗

「吼吼吼吼吼吼吼—」

我甚至可以感到從牠血眸迸射而出的殺氣,嗅到從牠血盆大口噴出的陣陣臭氣。

此刻,我已瞧見太古城中心的初形,那安全無虞的疵護所彷彿散發出熾熱的生氣,鼓動我不顧疲憊的雙腿,極速狂奔。

事實上,我的力氣卻在一點一滴地減弱,相信不出片刻就會精疲力盡,然後被索取者追到,殘暴虐殺﹗

不﹗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不,我必須生存﹗

為了生存,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這樣的話,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拖延索取者的腳步﹗

想到此處,一個了無人性的念頭自腦海萌生。

「錦誠,你常吹噓自己有多強大,現在,該是證明你的力量的時刻了,不如你獨自留下來,與那頭怪物單挑?」我冷不防地大喊。

「殤影,你開什麼玩笑?﹗」陳錦誠驚道。

真是對不起了,生命與友情,前者明顯比後者更為重要﹗

「我是認真的﹗真是對不起了,錦誠﹗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冷冷說著,右足悄然伸出,將陳錦誠絆倒在地。

「殤影,你竟然…」陳錦誠驚怒不已,他不忿地抓住我的腳跟,使我也被絆倒在地。

將我絆倒後,他緊緊抓住我的腳跟﹗

他媽的﹗

那頭索取者即將來臨了﹗

我不能再跟他糾纏下去﹗

「放手﹗」我冷然大喝,語調卻顯得顫慄。

「我不放﹗﹗為什麼…你要這樣做?真的不念友情嗎?真的一點也不念嗎?我一直當你是好兄弟…你…你怎能為了苟安而背棄友情?」他怒喝一聲,眼眶隨即流出悲愴的淚水,他的嗓音因動情過度而變得嘶啞。

這也難怪,換著是我,被一個曾經同生共死的兄弟出賣也會忍不住愴然落淚吧﹗

「那狗屁的友情,我才不重視呢﹗」我大吼,籍此掩飾心裡的震撼。

「既然你也不念舊情,也別怪我無情﹗大家『一鑊熟 』吧﹗」他冷聲說著,他如狼似虎地撲來,在我臉上抓了一把。

他旋即挾住我的腰際,不讓我離去。

此時,索取者與我們只有兩米﹗

我心頭巨震,急劇跳動的心脈亦提醒了我此刻時間無多。

是你逼我的,陳錦誠﹗

砰﹗砰﹗

我冷不作聲,倏然往他的雙手各開了一槍,爬起身來,然後急速奔走。

我這樣做,一來是為了不讓他拔槍還擊,二來是為了避免他直接死亡,從而失去誘敵的作用


「啊呀﹗林殤影,你—啊啊啊—」

背後傳來陳錦誠夾雜著痛苦的怒叫聲,但又迅速轉變成骨肉的分離聲,之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想必他已被索取者殺害了吧。

我趁著這段空隙,頭也不回地急跑。

陳錦誠,真是太天真了﹗

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

何況,一人犧牲總好過兩人送命吧﹗

你的命,我下輩子會還給你﹗

你就好好安息吧﹗

只要想到這裡,我內心的一絲愧疚之感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為了不白費陳錦誠的「犧牲」,我用盡所有力氣去奔跑,還繞來繞去的。

經過一番長途拔涉,我最終擺脫了索取者的追殺,來到了太古城中心的後門。

我一把抓住門柄,霍然扭開,然後速速竄入。

我立時軟倒在地,抖著大氣,任由身上的汗水將地板沾濕。

「呼—」倒在地上的我長聲呼氣。

危機,總算離我而去﹗

生命的氣息,原來是多麼的可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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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4 14:46:38 | 只看該作者
絕地再生 番外篇 遲來的告白

今天的作戰,傷亡,是前所未有的慘重。

最初,我們仍有十人,分別是我、伊藤夜羽、劉波、楊偉、李永鴻、蔡梓謙、林殤影、陳錦誠、李銘軒、羅志明,是一支齊齊整整的隊伍。

可是現在,我們…只餘下四人,不,確切來說,是兩人,只剩下我與伊藤夜羽了。

林殤影與陳錦誠與我們分散逃亡,此時生死未卜。

這一切…都是被那頭怪物所害﹗

如果沒有牠,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李銘軒、楊偉、 李永鴻就不會相繼被殺﹗

蔡梓謙就不會失去自已,以致被怪物趁機屠殺﹗

是這頭怪物,破壞了我們的凝聚力以及團結性﹗

不,我該換個說法﹗

除了這頭怪物外,今天這場慘劇我誠然要付上部份責任,因為若非我指揮不力的話,他們也不會……

在空蕩的路上,我自怨自艾地大喊︰「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不配做指揮官﹗」

「不,你母需自責,這不算是你的過錯,畢竟你沒有此類的實戰經驗。」伊藤夜羽安慰著我,雖然語氣冷淡,卻使我心裡泛起一絲暖意。

女神…也會關懷我了,真好﹗

「謝謝你。」我由哀道。

「嗯。」她應了一聲,說道︰「我們繼續走吧,這裡距離太古城中心不算太遠。」

「好的。」我點點頭,與伊藤夜羽一起奔跑。

跑了沒多久,我就發現前方有十多頭喪屍等侯著我們。

「嘶嘶呀—嘶嘶嘶—」

牠們像是守株待兔的農夫,眼裡射出嗜血的光芒,嘴裡噴出混濁的黑血。

「邊走邊射,盡量別跟牠們直接對抗。」我說著,先向前方的喪屍掃射起來,清理出一個缺口,然後從其穿插而過,匆匆而逃。

「好的。」她點了點首,也舉起手上的衝鋒槍,邊跑邊射。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我的主攻,與伊藤夜羽的助攻,配合得天衣無縫,很快就把大部份喪屍幹掉。

此時,只剩下兩、三頭喪屍向我們窮追而來。

只是兩、三頭喪屍而已,就讓我把你幹掉吧﹗也好讓女神見識到我的實力﹗

劣勢一下子被逆轉。

我不再逃跑,轉身過來,拔出腰間的軍刀,刺入一頭喪屍的頭顱。

又黑又白的腦漿隨即爆出,濺得我滿面皆是。

我一手抹除臉上的污漬,一手將軍刀刺進另一頭喪屍的胸脯。

「林大尉,小心﹗」伊藤夜羽忽然高聲嬌喊。

定是我背後的喪屍偷襲﹗

我明察秋毫,頭也不回,往肩後一抓,然後將之摔在地上。

這回,我看清了偷襲者的面目。

那是一頭雙眼血絲佈然、臉上覆滿紅筋的喪屍﹗

「吼吼吼吼吼—」

牠怒聲吼叫,隨即向我一撲而來﹗

還是省省吧﹗

我身子一矮,避過牠的撲擊,接著右手推前。

一陣腥血撲面。

我甩了甩臉,甩掉臉上的血污,一把銳利無比的軍刀已然牢牢鑲嵌在牠的額上。

我信手將之取起,故作瀟灑,緩步向伊藤夜羽走去。

「你沒事吧?」伊藤夜羽問道。

「沒事,走吧。」我淡淡說著,緩緩前行。

她見狀,也一聲不吭地跟在我的身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頭喪屍的血已把我感染了嗎?

我只覺得,雙眼似要爆裂一般,極其疼痛。

臉色已變得僵白無比。

雙頰酷熱至極,我隱約感到臉上的微絲血管越發清晰可見。

一滴血從鼻孔滴流而出,淌流至我的唇間。

這是異變前的先兆嗎?

不﹗

我不能死﹗

我還要保護我的女神﹗

「嘶嘶嘶—嘶呀—」

此時,前方忽然嘶聲大起,定目一看,又是一群喪屍追擊而來。

幸而,這回喪屍的數量比剛才更少,似乎只有十一、十二頭。

「夜羽,只要我的頭轉過來,你就向我開槍,懂嗎?」我沉聲說著,為突擊步槍重新裝上彈匣。

「林大尉,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伊藤夜羽驚聲問道。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在問你收不收到我的命令﹗」我冷冷道。

「是的,長官。」她先是怔了一下,後而重重點首。

「這就好了。」我滿意一笑,隨即向屍群掃射起來。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掃射之間,我感到血水從鼻間源源不絕地流出,使我的唇邊一片血腥。

我甚至感覺到,眼裡開始泛起絲絲血絲。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連串槍聲過後,屍群終被擊退—剩餘的喪屍竟被嚇得轉身逃跑﹗

我默然矗立,身子亦開始顫動。

「林大尉,你怎麼了?」伊藤夜羽急問,此時就算我不回首,也得知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憂。

「我…沒事﹗」我逞強說。

「不,你開始異變了,對不?」她沉聲說著,還試圖窺看我的臉容。

我側了側身,不讓她瞧見我此時的醜態。

對﹗

我快要變成喪屍了﹗

所以,在喪屍化前,我要將深藏心底的一句話傾吐而出﹗

我顫聲說︰「夜羽,其實我……」

「吼吼吼吼吼吼吼—」

就在此時,一聲崩天裂地的怒吼聲自後方傳來。

可惡﹗

是那頭怪物﹗

這該死的怪物,不旦殺害了我的戰友,還將我的告白打斷﹗

我不會放過你的﹗

回首一看,怪物正急衝而來,牠的獨目射出冷凜的殺機﹗

獨目?

對,這是牠唯一的弱點﹗

我該把牠的另一隻眼也弄殘﹗

「去死吧﹗怪物﹗」

想及此處,我振奮起來,朝著牠的獨目開槍。

突突突突突突突﹗

倏地﹗

怪物竟抬起了左手,並護住了獨目﹗

子彈就此落空﹗

「吼吼吼吼吼吼吼—」

牠怒吼著,追擊而來。

該死﹗

我們不得不再次逃亡。

不出片刻,我們便來到了太古城中心的正門附近。

「吼吼吼吼吼吼吼—」

此時,怪物向我們撲擊而來﹗

牠與我們只有數米之距﹗

「快走﹗」我一把將伊藤夜羽推開,獨自迎敵。

「不﹗」伊藤夜羽大叫,她想與我一同力戰強敵。

不,我不可能要你陪我一同送命﹗

我不值得你這般做﹗

「走﹗」我再次推開伊藤夜羽,並指著地鐵站一旁的職員通道。

怪物抬起鋒利的右爪,向我狠狠抓來﹗

怪物揮爪之際,牠的血紅獨目因而暴露於視線之內﹗

機會,來了﹗

我立時舉槍,欲向牠的獨目掃射。

就在此時,一陣強烈的痛楚從眼部傳來。

我的視網膜瞬間失效,眼前的影像變得模糊不清,怪物的身影化一為三,再由三化為十……

那該死的獨目竟也化為十多隻血眸﹗

此時此刻,我根本無法瞄準目標,他媽的﹗

可是,我也開槍了。

突突突突﹗

「吼吼吼吼吼吼—」

我顯然沒有擊中怪物的要害,因為…下一刻,一陣骨肉分離的極痛從腹部傳來。

我低首一看,駭見我的身體已然分成兩半,我只剩下上半身﹗

朦朧間,我隱約瞧見伊藤夜羽眼裡冒出一點淚光,然後倏然離去。

看見你的淚水,我已很滿足了。

耗盡我僅存的生命之火,只為獲取你的一滴眼淚。(獨家自創名言,嚴禁抄襲﹗)

「我愛你,夜羽﹗」一句深藏心底的話衝口而出,卻變成毫無意識的「嘶嘶」聲。

我的告白終究失敗,是因為來得太遲嗎?

「吼吼吼吼吼吼吼—」

此際,怪物舉起利爪,揮向我的面門﹗

我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見明天的黎明了,再也看不見夕陽的耀亮綺麗﹗

下一刻,一種難以形容的痛楚自面門傳來。

我的神識亦隨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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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7 22:36:40 | 只看該作者
絕地再生 第三十一章 哀悼.揭示

生命,真的極其重要。

我開始覺得軍人的犧牲有點愚昧,甚至是多餘了。

自己的生命總比他人的生命重要得多吧。

我曾經想過一個問題,假如自己的命能換一百萬人的命,我會怎樣取捨?

答案是否定的,大哥啊,自己的命當然是最為重要,憑什麼要我為他人犧牲啊?

忽然之間,一雙壯健的手把我拉起來。

「沒事吧?」一把溫和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舉首一望,原來是沈襄軒。

「咦,襄軒哥,為何你會在這裡?」我問道。

「華上將早就下了令,要我們定期在出入口駐守,以察萬全,對了,其他人呢?怎麼只剩下你一人?」沈襄軒說道。

「對不起,他們都……」我澀聲說。

「他媽的﹗真是操他媽的﹗可惡﹗」沈襄軒一聽,又悲又怒地大叫,還將身旁的垃圾桶當成「出氣筒」。

「等等,那麼林大尉和羽上聆呢?他們該不會也…」沈襄軒緊張地追問,還抓住我的雙肩,搖個不停。

肩膀登時傳來一陣痛楚。

老實說,先前被索取者扔在地上,我的背部已然被石板磨損得很是嚴重了,我甚至感覺到有殘餘的石塊沾在我的後背。

「他們與我們兵分兩路,以他們的身手及作戰經驗,應該不會出事。不過,大哥,你能不能別搖我的肩頭,真的很痛呢﹗」我面露苦色,道。

「抱歉,咦,你看來傷得不輕啊,連頭皮也被擦破了,要不要叫曉薇幫你包扎一下?」他關切問道。

「這樣啊…」正當我猶豫不定之時,一個容貌明麗的女人走了過來。

這女人不是他人,而是林曉薇。

「襄軒﹗」

她先是甜甜地呼喚愛人的名字,遞給了他一個愛心飯盒,然後才注意到愣在一旁的我。

「嗨,你好啊,小弟弟﹗咦,你受了很嚴重的傷啊﹗要不要姐姐幫你處理一下?」她像個親和大使一般,輕輕撫了撫我的頭。

有沒搞錯啊,小弟弟?早已成人的我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叫著。
我又好氣又好笑。

「去吧﹗所謂『病向淺中醫』,就算是小傷,不經處理的話,也很可能變成大傷的﹗」沈襄軒道。

「那…好吧,我唯有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點點首。

「咯咯,真聽話,小弟弟,我們走吧﹗」林曉薇嬌笑一聲,帶領我前往她的私人診所。

三分鐘後,一間小型的私人診所。

「小弟弟,坐上椅子吧。」林曉薇指著鄰近病床的一張皮椅,說道。

「好的,沒問題,但你能不能別再叫我小弟弟,這聽起來怪怪的。」我說著,已坐上柔軟的皮椅。

「嗯,把你的上衣脫去吧。」林曉薇冷不防道。

嘩,她要對我做什麼?

「什麼?」我嚇得目瞪口呆。

砰﹗

她給了我一個板栗,嗔怒道︰「小色鬼﹗你想哪裡去了?我這是在檢查你的傷勢﹗」

原來如此。

「不好意思。」我莞爾地摸了摸頭皮,打了個哈哈。

我把上衣緩緩脫下,並悄然捂著左肩的傷痕。

她沒有看出異狀,瞧了瞧我的胸脯,便道︰「背轉過去吧,你的傷應在背部。」

「哦。」我依言,背轉過去。

「噢,你的背部傷痕累累,還有一些小石粒沾在傷口處,我先幫你拔走它們。」說著,她取了一個鉗子,謹小慎微地為我拔除石粒。

「OK﹗拔完了,現在為你消毒傷口,你忍著痛喔。」林曉薇道。

「好的。」我話音莆落,一陣火辣辣的痛感自背部傳來,我立時咬緊牙關,致力忍受。

「好了沒有?啊—」接著,就換後腦的傷口被消毒,痛感亦來得更透徹。

然後,一雙溫潤的玉手按在我的腦上,她在為我包紮傷處。

起初,先是一陣劇痛,但隨著紗布的層層覆蓋,它的柔軟已將痛楚減弱了不少。

「謝謝你。」我扭臉過來,感激道。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咦,等等,怎麼你的臉上有一道爪痕,你該不會被喪屍感染了?」她驚道。

不,只是被個垂死掙扎的蠢貨抓傷罷了。

我撫了撫臉上的爪痕,笑道︰「嘿,若然如此的話,我早就變成喪屍而已,這傷痕,不過是我一時之失而已,再見。」

說後,我步向診所的門口。

「等等啊,我還未為你的爪痕塗上……」她急聲道。

「不用了。」我不待她說畢,便走出了診所。

遽然,廣場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立即聞聲而去。

廣場之上,矗立著數位身型壯碩的軍人,而其他幸存者亦依付在他們身後。

眾人眼泛淚光,低著首,握著發白的指節,全都一副痛定思痛的表情,華上將亦沉著臉,默
作聲地撫著他的長鬚,不知是否我的錯覺,他的鬚似乎更白了。

至於素來淡漠的方仰光則漠不關心地抽著煙,還挑釁似的將煙霧吹向沈襄軒,教後者眼噴怒火,若非郭豫輝硬力拉著他,他早就衝過去與方仰光打成一片了。

舞台上,陳列著軍人的遺物,例如軍服、狗牌、水 等等……

整個廣場都被一種沉寂的氣氛籠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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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7 22:37:22 | 只看該作者
我默然不語,與其他幸存者的站成一線。

此時,郭豫輝緩緩走上舞台,信手舉起一支麥克風,沉聲道︰「各位,今天是一個不幸的日子,在先前的搜救任務中,我們有七位同胞不幸殉職,兩位則生死難測,我不知道他們當時
遭遇了什麼樣的襲擊。」

「我只知道,他們生前曾英勇地作戰,在臨死前的一刻也仍在奮戰到底﹗他們的英勇,永存我心﹗我不會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們今天之所以能夠在這裡安然生活,
他們的功勞不可忽視﹗」

說到此處,郭豫輝忽地抬首仰望,續道︰「因此,我在此向身在天國的七位同胞致以萬二
分之惋惜及謝忱﹗多謝你們﹗多謝你們的付出﹗願你們在天上享有安穩無憂的生活﹗」

最後,郭豫輝脫下了他的軍帽,放到那堆遺物之中。

「我想知道,我的手足是怎樣送命的?」素不作聲的華上將忽然開口,並將銳利的目光投放在我身上。

我一邊登上舞台,一邊嚴肅說道︰「我們之所以損失慘重,最主要是因為一頭怪物……」

「怪物?」饒是華上將此等身經百戰的軍人,也不禁也之動容。

「對,而且是一頭狠辣絕情的怪物﹗那頭怪物刀槍不入,一般子彈根本無法對牠造成傷害﹗牠的弱點只有一個,就是眼睛,這是我用身上的傷痕換來的資訊﹗那頭怪物,就像一個獵人,將我們逐一屠殺﹗」

「到了最後,只剩下四人,林大尉、羽上尉、陳錦誠以及我,我們分散而逃,後來更……」

我的解說尚未結束,就被一陣驚呼聲打斷了。

我聞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軍裝的絕色少女從人群之中徐徐走出,那赫然是冷美人伊藤夜羽。

哦?想不到她仍活著。

她凝視著舞台上的我,沉默不語。

「羽上尉﹗」

「太好了,你還活著﹗」

「羽﹗」

眾人驚嘆不已,伊藤少校更激動得一把擁住了她。

「伊藤夜羽,歡迎你的歸來﹗林殤影,你繼續吧﹗」華上將向我揮了揮手,示意繼續講話。

「我與我的同伴匆忙奔逃,而那頭怪物仍舊窮追不捨,眼看怪物即將追及之際,陳錦誠竟跟我說︰『殤影,你快跑,讓我來應付他就可以了﹗』接著,他毅然轉身,獨自迎敵。作為他的兄弟的我,怎能拋棄同伴,獨自逃生?」

「於是我也幫忙射擊敵人,怎知道,陳錦誠下一刻就被怪物撕裂﹗在驚懼、悲愴、忿怒的情感交集下,我失去自已,只懂得轉身就跑,一直跑,一直跑,待我的意識清醒之時,我已回到這裡了,嗚嗚,我也沒有想過,我的好兄弟就此離去了我。」說到這裡,我悄然捏了捏自己的腰間,好讓自己逼出一點淚光。

為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加害陳錦誠一事的確令我有點愧疚,可是那丁點的愧疚根本無法令我黯然落淚,我轉眼間就將之撇得老遠了﹗

「為了哀悼我的好友,我將在此演奏一首曲—李香蘭﹗」說著,我走到大琴前,緩緩坐落椅上。

接著,十根修長潔白的手指落在琴鍵上,敲打出動人心弘的音樂。

與此同時,我的嘴唇湊及麥克風,開展了我的演唱︰「惱春風,我心因何惱春風,
說不出,借酒相送—夜雨凍,雨點透射到照片中,回頭似是夢,無法彈動,迷住凝望妳,褪色照片中—」

「啊—像花雖未紅,如冰雖不凍,卻像有無數說話,可惜我聽不懂—呀—是杯酒漸濃,或我心真空,何以感震動—」

我的聲音充滿悲悼之情,實在感人肺腑。

一時之間,我動聽的歌聲不絕於耳,整庭商場由下至上、由左至右都充斥著我的餘音。

「照片中,那可以投照片中,盼找到,時間裂縫—夜放縱,告知我難尋妳芳蹤—回頭也是夢,仍似被動,逃避凝望妳,卻深印腦中—」

啪啪啪啪啪啪﹗

曲終,擊掌之聲極是洪亮,這裡的每個人都為我的「精彩表演」所感動。

我徐徐下台。

「感謝林殤影小兄弟為我們的精彩演出,現在,請大家合上雙眼,讓我們為死去的同胞默哀三分鐘。」郭豫輝說著,已闔上雙眼。

其後,所有人也合上了眼,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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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7 22:37:51 | 只看該作者
三分鐘後。

「好了,再一次為死去的同伴哀悼,兄弟,謝謝你們﹗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們的哀悼會就此結束﹗」郭豫輝話音剛落,大家立即各散東西,只有少數人在收抬遺留下來的物品。

呼,這個令人枯燥乏味的哀悼會終於結束了﹗

正當我打算返回Chocolate時裝店之際,一把悅耳得宛如銀鈴的女聲陌然響起。

「林殤影﹗」

我回首一看,哦,原來是大美人伊藤夜羽。

「請問,找我有事嗎?」我杉杉有禮地問道。

「可以跟你喝一杯嗎?」她淡淡問道。

不是吧?﹗

這個寒冷如冰的美女竟然主動找我約會?

怎麼弄的?

「請問,找我有事嗎?」我重覆問道,縱然我知道自己長得不俗,但也不會自戀到以為她看上了我吧﹗

「隨我來吧,到時侯你就懂的。」她神祕一笑,揚長而去。

難道她真的看上了我,禁不住主動獻身於我?

不可能。

「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我搖搖首,甩開不切實際的暇想,隨她而去。

兩分鐘後,咖啡店裡。

我與伊藤夜羽對立而坐,闊桌上放著兩杯熱滾滾的咖啡。

我舉起咖啡杯,輕輕地啜了一口。

「好喝嗎?」她問道。

「我喜歡喝味道濃郁的咖啡,因為那能刺激我的思維,讓我的大腦變得更加清醒。」我答道,又啜了一口咖啡。

「我比較喜歡喝清甜而不膩的咖啡,若咖啡華而不實,則失去了它的特性。」她目不轉晴地看著我,意有所指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有點不安道。

我知道,她在暗示某件事情,某件令我心虛不已的事情﹗

「你想直奔主題?那好,林殤影先生,請你告訴我,與我們分別後,你是如何逃生?」她從容不迫道。

果然,她是衝這件事情而來的﹗

「咦,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裝出一副驚奇不堪的表情。

「我想聽真正的版本﹗」她說話之時,一雙冷凜的眸子與我對望,緊鎖不放。

怎麼了?

她看出不妥了嗎?

我心中一驚,表面上還是嬉皮笑臉地裝傻︰「羽上尉,你在說什麼啊?為何我一點也聽不懂?」

「嘿,你還要裝傻下去嗎?很好,那請你解釋一下,你臉上的傷痕是怎樣來的?」她冷然笑道。

該死﹗我倒是把這個破綻給忘掉了﹗

不﹗

我絕不能在她面前坦承加害陳錦誠一事﹗

於是我冷冷一笑,道︰「哈,還真他媽的好笑﹗我的傷痕從何而來又干你屁事?」

「你不肯說,就讓我反過來告訴你吧﹗你之所以能夠活著,是因為拋棄了同伴,獨自逃跑吧﹗」她冷冷道。

什麼?﹗

「這只是你的猜想而已,沒有真憑實據的論說,說出來,誰信?」我嘴硬道。

「你臉上的爪痕便是最為有力的證據﹗」她冷然說,頓了頓,再道︰「你臉上的爪痕一定不是喪屍留下的,否則的話,你早就變成一頭毫無意識的喪屍,怎有機會在此與我對質?」

「所以,你臉上的爪痕必定是自同伴而來的﹗就讓我試試把整件事情推敲出來吧﹗首先,怪物的確追逐你們不放,這一點你沒有說謊,然後,怪物畢竟並非一般喪屍,論力氣、論速度也比你們高上一截。」

「由此,你開始擔心怪物會追上你們,便萌生將同伴拋棄的念頭,陳錦誠雖然好勇自大,卻不致於願意白白送命,他不甘被你拋棄,便與你扭打在一起,扭打之際,他無意抓傷了你的臉龐,接著,你應大為惱怒,開槍打傷了他。」

「最後,趁著他倒在地上之時,你立時轉身就跑,不顧痛苦掙扎的同伴,自顧自地逃跑,最終擺脫了怪物的追殺﹗我所說的,有沒有錯?」

她媽的﹗

竟然被她識破了﹗

我心裡巨震,但還是裝作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不為所動。

「你竟然…為了個人性命而拋棄同伴,你到底是不是人呀?﹗」她怒叱。

嘿﹗同伴?那只不過是一群用來拖慢喪屍腳步的人肉盾牌而已﹗

我真正在乎的人只有柳青絲一個而已﹗

我冷笑不語。

啪﹗

臉上忽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我難以置信地瞧著她。

「這一記,是為你死去的同伴而打的﹗若然再有下次的話,我就斃了你﹗」伊藤夜羽說後,憤而離去。

你媽的﹗

伊藤夜羽,你這一記,我記住了﹗

終有一天,我會加倍地奉還給你,你等著瞧吧﹗

我捂著紅腫的臉龐,仇視著她的背影,那毒辣的眼神彷彿已把她整個人貫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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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續看下一章 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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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樓主| 發表於 2014-1-1 21:26:45 | 只看該作者
絕地再生 第三十二章 宣洩

此刻的我,心情真的非常糟糕。

索取者所帶來的驚恐,將兄弟致於死地的忐忑,被冷美人羞辱而致的忿怒。

種種負面情感混雜心頭,教我如被萬千螞蟻纏身,心亂如痳。

我需要一個宣洩點。 對,我需要找尋一個宣洩情感的渠道。

我默默走出咖啡店,瞧了瞧滿佈花籃的廊道,又望了望神情悲慟的人們,頓覺那種愁雲慘霧的日子彷彿又回來了。

罷了,我已找到了適合的宣洩點。

想及此處,我便向著Chocolate時裝店的方向直徑而去。

兩分鐘後,我到達了Chocolate時裝店。

我緩緩推開店門,柳青絲的麗容登時映入眼廉。

「殤影哥,你回來了。」柳青絲甜甜一笑,為我脫下了身上的外套。

「是啊,我回來了。」我淡淡道,以現時的心理狀況,我實在難以擠出一絲笑容,真的很難。

「天啊﹗你的身上怎麼全是傷痕?」她柳眉緊皺,驚憂道。

她還是那般感性,只要我受到一絲傷害便憂心不已。

「只是背脊而已。」我心頭微暖,牽起她柔若無骨的玉手,往雪白的手背吻了吻。

她臉上一紅,羞而不語。

我握住她的手,緩緩坐在一張軟毯上,平靜道︰「青絲,我們似乎很久沒有談心了,趁現在有空,我想向你分享一個祕密。」

「嗯。」她應了一聲,溫順點道。

看著她情意錦錦的樣子,我還真的有點難以啟齒,說了怕她難過,不說又對她不起,真痳煩。

於是我再次確認她的意願,問道︰「你…真的願意聽,你不怕聽了這個祕密會影響對我的觀感?」

「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首,臉上是一副毅然決然的表情。

「好吧。」我歎了口氣,沉聲道︰「其實,我剛才在台上說謊了。」

「什麼?」她錯愕。

「是這樣的,陳錦誠並不是像我所說的壯烈犧牲,而是…被我害死了﹗」我說到這裡,頓了頓,瞧了瞧她。

她的臉色一下子刷白了,還驚惶失色地捂住朱唇。

我靠﹗

柳青絲的舉動加劇了我心中的煩躁,叫我聲線之中也帶著一絲惱怒:「就在怪物即將追及我們之際,我…一把將他推往怪物口中,任由他慘被怪物殺害,獨自逃生﹗」

「殤影哥,你……」她震驚異常,不但掙開了被我握住的手,還見鬼似的後退了數步。

媽的﹗ 「青絲,我……」我欲言而止。

「殤影哥,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好人,誰知道你……嗚嗚……」她話不及半,已啜泣起來,泣不成聲,看來她對我加害陳錦誠一事很是失望。

我見狀,心中一痛,便伸手拍了拍她的皓肩。

「別碰我﹗」誰知道,她悲泣著,甩開了我的手。

不就是死了個同伴而已,再找一個就是了,用不著這樣吧﹗

「青絲,我……」我喉間甚是酸痛,叫我難以完整地說話。

「嗚嗚…」她悲泣,提起玉腿,打算奪門而逃﹗

「不,別走﹗」我倏然一撲,將她一把擁在懷裡。

你不是說過,無論我變成怎樣,你也依然愛我嗎?

為何當我脫下偽裝的面具,卻見到落荒而逃的你?

「放開我﹗嗚嗚…」她一邊拚力掙扎,一邊放聲大哭,她的淚,再次沾濕我的胸脯,也沾濕了我的心。

「不,別…離開我﹗」我痛心疾首,顫聲說道。

同時,雙手使勁,以「交叉」的形式緊抱著她,不讓這個真心愛著我的女孩有半點溜走的機會。

「快、快放開我﹗嗚嗚…為何你…要這樣做?」她依舊掙扎不停。

「你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我知道,若然我一去不返的話,你會極其傷心,甚至因而自殺﹗為了不讓你傷心難過,我就向自己立下誓言,我,必須活著,不管用什麼手段也好,只要活著就行了。」我澀聲道。

她聞言,掙扎的動作稍停,幽幽道︰「可是你……」 我不待她說下去,捧住她的俏頜,直接吻下去。

侵入她的朱唇後,我迅速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然後肆意挑逗她的香舌。

「嗯……」被我強吻的她再次掙扎,玉手不住推卻我的胸脯。

我見狀,更加使力地挑撥她香舌上的敏感微粒,雙手探及她的臀後,十指一抓,將她滑膩的臀肉牢牢抓在手裡,猛力揉搓。

她雙頰緋紅,掙扎的力度被減弱。

呵呵,很快,你就會放棄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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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樓主| 發表於 2014-1-1 21:27:15 | 只看該作者
我暗暗一笑,一手抓住她的一雙玉手,一手脫去她身上的衣物。

轉瞬之間,她的上衣被脫下,露出一對圓潤飽滿的乳球。

「不、不要。」她嬌聲求饒,俏臉紅霞更堪。

現在才來求饒嗎?遲了一點﹗

我嘿嘿一笑,冷不防地將她的乳球抓在手裡,滑膩之感盈滿掌間。

我開始玩弄乳球,像要把球抓起來般的肆意拉扯。

乳肉不時從指間滑溜而出,我湊首過去,將溜走的乳肉狂舔猛舐。

頃刻間,乳球上全是鮮紅色的吻痕以及爪痕,讓雪白的乳球倍添嬌艷。

「嗯嗯…殤影哥…」不知何時,她眼裡的哀傷之色冰消凍解,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而又帶點情欲的眼神。

把玩了乳球一會,我就放開了,轉而探入她的內褲,輕力掐住一顆細軟的小肉珠。

她渾身一顫,嬌軀無力地向我傾倒。

我一手將她拉進懷裡,一手則恣肆地玩弄小肉粒。

揉、搓、掐、壓,我用盡各種手段去折磨她。

「嗯…」她臉頰炭紅,玉手捂唇,極力忍受我的折磨。

不一會,我改變策略,拇指與食指並合,將小肉粒夾在指間,柔力逼壓;另一方面則用三指輕輕磨蹭她的陰裂。

驀地,我手上傳來一陣濕潤的觸感,一陣甜膩的香味亦隨之而來。

嘿嘿﹗

我在心裡陰陰一笑,往她濕潤的胯間摸了一把,然後將沾得晶瑩發亮的手指湊到她的眼前,還炫耀似的左右搖晃。

「青絲,你好壞哦﹗」我調笑道。

她羞不可言,只得闔上美目,不敢面對這淫猥的一幕。

我乘機將她的內褲脫下。

鮮嫩嬌紅的陰戶立時呈現眼前,兩片粉紅色的肉唇在愛液的沾染下,變得晶瑩透亮,閃爍著一層誘人的光澤。

一抹淡然似無的春水從其垂垂流下,一直流到雪白的大腿根。

「好美啊,青絲,你的身子無論怎麼看都是這般美麗﹗」我讚嘆道,禁不住伸手撫摸她的陰戶。

「殤影哥…」她低喚一聲,玉手輕輕按在我的手上。

我反手一抓,將她的玉手握在手裡,目不轉晴地凝視著她,深情道︰「原諒我,好嗎?」

「嗯。」她點了點首,輕聲道︰「可是你答應我,別再做這種事,好嗎?」

她總算原諒我了﹗

「我答應你,我盡量不做這種事。」了結心事令我心頭一暢,不覺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她向我回以甜美的笑容,然後吻了吻我的唇。

我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嬌軀放在軟毯上,極速脫下了褲子。

她紅著俏臉,微微張開雙腿,方便我的進入。

「我要進來了,青絲?」我將猙獰粗大的肉棒抵在穴前,垂垂摩挲。

「嗯。」她羞澀點首,睜著一雙迷醉的眸子瞧著我。

我聞言,腰肢一挺,將肉棒重重插進她的小穴之中。

「啊呀﹗」她嬌聲大叫,似乎一時間適應不了體內的飽脹感。

呼,爽啊﹗

我的肉棒瞬間被緊密無比的壁肉包圍,像是被鎖圈扣著似的,暢快之餘,又有點疼痛。

我低首一看,發現我倆的交合處緊相連,彼此的體毛黏在一起,如膠似漆。

這個時侯的我與她,不僅是肉體上的完美結合,心靈上亦結合無間。

我們之間,再不會有半點祕密存在。

念及此處,我立即抓住她的腰肢,挺動腰肢,又快又猛地抽插起來。

「嗯呀…殤、殤影哥,輕、輕點…啊啊…」她咬著唇,斷斷續續地呻吟,看來這一番抽插已讓她吃不消了。

「嘿嘿,我不快的話,你就不爽了。」我笑著,依舊狂抽猛插。

   柔軟的美胯撞上我的腹部,帶來酥痳的快感。

我抽插得越快,莖身與肉茅磨擦的快感就越大。

爽極了﹗

我暢快至極,原本抓住柔腰的雙手也改為抓住滑膩的胸部。

我一邊揉掐乳球,一邊暢然抽送。

我的肉棒彷彿泡在溫熱的湖水之中,舒爽萬分。

當我狂抽猛插之際,油膩的春水也隨之湧出,沾濕了我的肉棒,也讓我們的交合變得更加順暢。

抽插之時,交合處傳來「吧砸」的聲音,淫糜之聲教我聽得興奮,叫她聽得耳紅。

「啊嗯…殤影哥,再快一點﹗」她催促我起來。

遽然,她緊皺柳眉,臉頰紅透,呻吟加劇,架在我腰上的雙腿肌肉緊繃起來。

她的陰肉忽地收緊,兩面肉牆緩緩閉合,零距離地逼壓我的棒身,既疼又爽。

我拚力挺動腰間,抽插的速度雖因緊縮的壁肉而減慢,但抽插的力度卻有加無減。

在我強而有力的抽插下,她雪白的胯部很快就被撞成緋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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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樓主| 發表於 2014-1-1 21:28:02 | 只看該作者
「嗯呀—」 接著,她發出一聲如哭似泣的高吟,小穴深處猛地噴出一股熱津津的洪流,澆在莖上,教我欲仙欲死。

呼,爽爆了﹗

幸而,我一直緊鎖精關,不然這會就已經棄械投降了。

「呼呼—」高潮過後,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拍了拍她的玉背,笑問︰「我們換個姿勢繼續吧?」

「嗯嗯。」她溫順點首,任由我搬動她的嬌軀。

傳教士的姿勢實在不夠過癮,所以我決定用我最喜愛的姿勢—後入式﹗

她的上半身伏在毯上,懸掛的雙乳幾乎及地,而雪臀則高高翹起,一抹粉紅色的陰裂藏在雙臀之間。

我抓起她的軟臀,下身一挺,肉棒「滋」的一聲刺進溫熱緊密的嫩穴之中﹗

「啊呀—」她高叫出聲。

我一如概往,不待她回過氣來,立即展開持久而又激進的攻勢。

肉棒不住頂撞她的花心,那柔嫩不已的觸感令我妙不可言。

「殤、殤影哥,慢、慢一…一點,人家…受、受不…了…了…啊呀…」她不住求饒,情動的雙眼冒上一層水霧。

我變本加厲,加快抽插的速度。

我倆的交合毫無間斷,「啪啪」的肉體撞擊聲縈迴不散。

「啊呀—停、停一停,好、好嗎?」她回首一瞥,眼神楚楚可憐。

「嘿嘿,這根本不是你的本意。」我笑著,往前湊首,吻住了她的唇。

柳青絲一邊與我接吻,一邊「嗯嗯」呻吟不停。

唇分之時,她的全身已眨起一層桃紅,雪白的臀肉更被撞得紅腫起來,卻更添幾分性感。

光是視覺上的沖擊,已讓我的膀胱處湧起一陣急意,那是射精前的徵兆,看來我再也壓制不住那臨近崩潰的精關了﹗

就在此時,她的陰肉強烈收縮,如同一把鐵鉗將我的肉棒牢牢鉗著,快感如潮。

「嗯呀—」她高吟著,熱流如大浪般沖擊我的棒身。

「吼呀—」我嘶吼著,身體一陣僵硬,陰莖開始爆發,激射出大片稠密的精液,而且還不受控制地噴射,一發又一發的精液灌滿她的陰道,徹徹底底地玷汙了她……

隨後,我一次又一次地幹著無力反抗的她,將一發又一發的精液射進她的陰道,我心中的負面情感也隨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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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再生.太古篇 Part 1 已完~

多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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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樓主| 發表於 2014-1-8 16:16:10 | 只看該作者
絕地再生 第三十三章 衝突

昨晚,我們玩得很是瘋狂,柳青絲倒也放得開,像是為了抒發積壓而久的負面情感似的,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在性愛之中,高聲呻吟,越發放浪了。

在我的印象中,我一共發了五炮,三炮射在她的小穴之中,一炮在她的口中,另一炮則在她的足下。

纏綿游戲直到凌晨三時才結束,雙腿乏力的我最後擁著佳人,沉沉而睡。

正當我還做著美夢之際,一把打門聲猛然將我驚醒了。

「又怎麼了?」我不悅地呶了呶嘴,揉了揉眼後,也將枕邊的佳人叫醒。

「幹嘛這麼早就喚醒人家?人家還想睡多一會兒嘛…」柳青絲美眸半闔,嬌嗔起來。

「應該是有事發生了。」我說著,走到門前,慢慢拉開店門。

只見郭豫輝正一臉凝重地等待著我。

「又要開會嗎?」我問道。

「是的,華上將要召集眾人至廣場,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他回答。

「難道…華上將又要下達搜索生還者的任務?」我不安問道。

希望不會是真的,再來一次搜救行動,還真的嫌死的人不夠多嗎?

「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一會兒就知道了。」他臉上也現出一絲不安,時而點首,時而搖首,立場不定。

「啊啊—」 這時,柳青絲懶洋洋地走了過來,她打了個呵欠,柔聲問道︰「殤影哥,又要開會嗎?」

「嗯。」我重重點首。

「我們走吧,再遲一會,華上將就要處罰我們了﹗」郭豫輝說著,已然轉身離去。

唉,我真是一個苦命人﹗

我朝著柳青絲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聳了聳肩,也跟隨而行。

兩分鐘後,我們來到了廣場。

華上將正站在台上,捧著一支麥克峰,抵在唇前,喃喃低語,似乎在為接下來的演講作準備。

而其他人則在台下,默默站立。

我們緩緩湊到倖存者的隊列。

華上將見狀,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所有人都到齊了吧?那好,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那我就直奔主題好了。我這次召集大家前來,是要向大家宣佈一個消息—我們要再次執行搜救倖存者的任務﹗」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嘩然一片,議論不休。

「不是吧?又來一次?」

「就是,外面的倖存者真的值得我們捨命相救嗎?」

「嗯嗯,再說,外面還有沒有倖存者也是未知之數呢﹗」

「安靜﹗」華上將怒吼一聲,教吵吵嚷嚷的眾人立時住口。

他面沉如水,沉聲說道︰「這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搜救行動。我知道,大家都對搜救行動的意義深感懷疑,有人更覺得這是毫無意義之舉。可是,你們有沒想過外面的世界是多麼慘酷?是多麼的不忍直視?又有沒有想過倖存者苟延殘喘的艱澀生活?」

「恐怕你們也沒有想過這三個問題吧,想過了,就不會有這種想法。其實,比起他們,我們已然幸福多了。既然大家都活在這該死的未日裡,既然大家也有自我防衛的能力,何不嘗試對外界的倖存者施以援助,助他們脫離困境?」

「我們身為軍人,除了上戰場殺敵外,保衛家園亦是我們的使命。因此,在這該死的未日之中,我們更應該做的是,守望相助、相互扶持,你可以說是這是我們的詛咒,但我更覺得這是我們的天賦,亦是我們的責任。」

「至於怪物的出現…我知道,牠在不少人的心裡留下了恐懼的陰影。事實上,我們無須與之交戰,我們應做的是,避其鋒芒,如非必要,切勿與牠交手。這樣,就能避免昨日的慘劇重演。現下,你們還會反對到外面搜救倖存者這個任務嗎?」

呵呵,這個華上將的演說能力確是一流,其煽動力之強,令我也開始忘卻索取者的恐怖了。

我悄悄一笑。

其他人沉默不語,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

而素來對華上將抱有敬意的軍人們更是低下了首,簡直一副「任你作主」的犬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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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8 16:18:02 | 只看該作者
「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華上將見狀,笑得合不攏口,好一會才止住笑聲,續道︰「看來大家也是有惻隱之心的人,那我就簡單交代一下行動的細節吧。本次行動,主要搜救吉之島百貨中心及其附近的倖存者。為了避免出現嚴重的傷亡,我建議大家使用地鐵站的通道前往目的地及折返本中心。」

「至於需要參與本次行動的人員包括我、伊藤夜羽、沈襄軒、郭豫輝、戴子健、鄭任賢、古龍、林殤影、張楠…啊,順帶一提,由於我們的人員不足的關係,女性亦需參與本次行動,需要參與的女性包括陳慧欣……」

他媽的﹗

這個華上將是吃錯了藥嗎?﹗

「什麼﹗?」我驚怒大叫,立即打斷了華上將的話。

「怎麼,你有意見嗎?」他淡淡問道。

媽的,還問我有沒意見?﹗

我只覺胸口像要爆裂一樣,酷熱難耐。

我怒不可遏,吼道︰「你瘋了嗎?﹗枉你身為一個鐵血軍人,竟要一個弱不禁風的女性參與這種危險異常的行動?你堂堂一個大男人,難道不會為此感到羞恥嗎?﹗」

雖然,陳慧欣不算我的女人,但怎麼說也與我有過肌膚之親,有過激情的時刻,我無法白白地看著她送死。

再說,這次就說是陳慧欣,可是下一次呢?

誰知道,下次會不會就是柳青絲?

要我的女人冒險?

絕無可能﹗

聽了我的話,華上將鐵青著臉,默然下台,然後走到我的面前。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他冷聲說著,目不轉晴地凝視著我,眼神冷厲如刃。

「是又怎樣?女人,就不該上戰場﹗」我毫不畏懼地與之抗衡。

這時,我發覺眾人臉色大變。

柳青絲面色蒼白,雙手握得緊緊的,似乎在為我暗暗握了一把冷汗。

陳慧欣正焦急地瞧著我,眼裡閃爍著一絲難以理解的異芒。

方仰光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場甚為精彩的大戲。

伊藤少校對我連連搖頭,似在叫我不要再挑釁華上將。

而伊藤夜羽則露出驚愕不已的神情,看來她也為我挺身而出的「壯舉」所撼動。

就在我與華上將冷冷對峙之際,一把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嘿,誰說女人就不該出戰?因為她們身嬌肉貴嗎?不出戰也行,她們得張開大腿,用『下面』交換﹗」

人渣﹗

我聞聲望去,發現這話是由一名身穿廚師服裝的胖子所說的。

「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有種就再說一遍?」我冷笑道。

「說就說了,怕你嗎?誰說女人不該出戰?不出戰也行,得用她們的『寶穴』抵消,畢竟我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

可惡﹗

他話不說畢,我已取出手槍,抵在他的額前,並解開了保險扣。

與此同時,一件透著冰冷氣息的金屬物體也抵在我的後腦。

我冷冷一笑︰「這種人渣,你也要護住他嗎?」

「不管他的言行有多惡劣,你也沒權通罰他,因為,我的領域只能由我去掌控﹗」他回道。

「是嗎?」張楠冷笑一聲,倏然走到我的身旁,然後取出一把長刀抵在華上將的頸前。

「張楠,你……」我一時間愣住了。

「影哥,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看著你受制於人,更何況…我也很討厭藐視女性的人渣﹗」說著,他衝我爽朗一笑。

「謝謝你。」我心裡掠過一股熱流,感激道。

我真的被感動了,張楠深知華上將隨時就能開槍把他幹掉,卻願意為了我的安危,不惜與華上將相對抗。

「放下武器﹗」

「立即﹗」

「再不放下武器,就休怪我不客氣﹗」 張楠的介入並沒有改變此時的局勢,反而令眾位軍人如臨大敵,拔起槍來,警惕地朝向我們。

我冷汗直冒,手上的槍也握得更緊了。

「要放下武器的,不該是我們。」張楠冷冷回道。

「我數三聲,三聲過後,你們若不放下武器,我就開槍了﹗」

「三﹗」

「二﹗」

我們不為所動,依舊緊握著彼此的武器。

「一﹗」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把嘲笑的聲音打破了當前的僵局。

「嘿﹗」

我微微側首,聞聲一望。

卻見方仰光悠悠蕩蕩地走了過來,他嘴裡叼著一支香煙,一邊緩緩按下我們緊握武器的手,一邊洋洋自得地道︰「弄什麼呀?有必要搞成一副『警匪對岐』的局面嗎?我說,不讓女性上戰場不是問題,只要我們謹慎一點,還怕什麼人員傷亡?真是的……」

「方仰光,不如我將此次行動的指揮權交給你,如何?」華上將面無表情道。

「可以。」出乎眾人的意料,方仰光點了點首。

「你能保證……」

「我可以保證不會重蹈那個傻子的覆轍。」他笑道。

「那好,我沒話可說了,你看著辦吧。林殤影、張楠,剛才的事,我不欲追究,你們請自重。」華上將說到尾聲,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那個…方大校,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我問道。

他點了點首,說道︰「華上將已將行動指揮權交了給我,大家立即往軍需官處提取裝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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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重頭戲,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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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樓主| 發表於 2014-1-14 20:42:28 | 只看該作者
絕地再生 第三十四章 欲望與救贖

我們依方仰光所言,前往軍需官譚家樂所處。

擺放武器的地方,是一間面積不足二百呎的小房。

雖說是小房,可是卻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自動步槍、散彈槍、狙擊槍什麼的,應用盡有,多不勝收。

軍需官譚家樂站在武器堆前,說道︰「這裡的槍,每人限選一把,而非軍人者只能選手槍類,以及兩顆手榴彈。」

不是吧?又玩身份岐視?

「我靠,你怎麼不再刻薄一點?那丁點的裝備怎夠我們出戰?」戴子健不滿道。

「哦,這是你說的,現在非軍人者只能選一把手槍,配上一顆手榴彈。」譚家樂笑道。

真他媽的刻薄﹗

我壓下心中的不快,默默在武器堆中選了一把Glock18手槍。

而其他人也選取了適切的武器。

「好了,選完就快滾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譚家樂面色不善,道。

「你…」張楠怒目相向,恨不得衝上前揍他一頓。

「別衝動。」我挽住了他的手臂,輕聲勸道。

張楠冷「哼」一聲,忿忿不平道︰「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過﹗」

「嗯嗯,走吧。」我拉著他離去。

及後,我們到達了太古地鐵站。

「把鐵閘解開吧。」方仰光指示道。

「好的。」郭豫輝聞言,立即從袋中取出一串鎖匙,插進鎖孔之中。

叮鏈﹗

鐵閘瞬即打開,外面的景象亦隨之揭開。

此時的地鐵站,與我們以往所熟悉的迥然不同。

原本,擠擠擁擁的人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死冷的寂靜。

整個地鐵站,一片狼藉,猶如硝煙彈雨的戰場,免費派發的報紙散碎在地,滿地也是乘客慌逃時所遺留的個人物品,
Lv手袋、Iphone手機、Gucci銀包等名牌商品不下其數。

至於商店方面,無論是大型還是小型商店,也遭受了逃亡者或喪屍的破壞,不少店舖的玻璃窗已然碎裂,在門外陳列的貨品架被推倒在地,而店內的商品也被搶個清空,幾乎不剩半個商品。

亂套了,失去了執法機構的管制,原本井然有序的社會制度也亂套了。

這是我對這個「荒廢」的地鐵站的唯一感想。

「走。」方仰光只吐單言,便率先離開了。

我們跟隨其後,緩步而行。花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們便來到了吉之島百貨中心的門口。

吉之島的門口對外,矗立著一根 為堅固的石柱。

哈,又看到它了﹗

真想不到,事隔半年,它還未被人拆除。

沒錯,我所見到的,正是深為人知的「郭富城柱」—一根貼滿了郭富城宣傳海報的石柱。

說起這條柱,還真不得不再調笑一番,這根柱的歷史極其悠久,應有五至八年的建造年期,而柱上的男人—郭富城因沾在柱上,長期不拆,常被我們(蘇民峰、張楠及我)戲稱為「柱男」。

嘿,我還可以說,這根十年不變的石柱簡直是郭富城的象徵、化身。

想及此處,我驀然扭首,正好與張楠不約而同地會心一笑。

「你們兩個在笑什麼?看看那裡,看你們還有沒心情笑下去?」伊藤夜羽舉起她纖白的手指,指著吉之島的門口,冷聲道。

我聞言望去,發現此時的大門形同虛設,因為大門已然化成一堆玻璃殘渣,鋪設在地,而旁邊的石牆竟裂出一條縫口,縫口處積聚著一些零碎的石粒。

汗,這到底是何等力量造成的啊?

我心頭頓時掠過一股寒意,不自覺地聳了聳肩。

「太可怕了﹗」戴子健驚聲低叫。

「閉嘴﹗所有人給我提高警惕,並為槍枝裝上消音器。」方仰光低聲道。

我們依言,為槍加上消音器。

方仰光向我們打了個「前進」的手勢,悄然走進吉之島商場。我們緊緊跟隨,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G樓是食物部,前端是不同國籍(如日式料理及泰式小食)的食店,而未端是一間大型連鎖的超級市場,其包括肉類分架、蔬果分架、飲品分架等。

商場內燈火通明,喪屍甚為密集,猶如星羅棋盤。

牠們均漫無目的地游蕩,即使被同伴碰到,也只是低「吼」一聲,然後繼續蕩行。

牠們全然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我們。

縱使離牠們甚遠,我卻從中聞到一絲極其濃烈的腐臭氣味。

「靠邊而行,我不想驚動他們。」方仰光說著,背貼石牆,徐徐拖行。

性命攸關,我們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得一個接一個地貼牆而行,像極了一頭捧頭鼠窜的老鼠,真他媽的窩囊﹗

幸而,方仰光的奇策卻取得了出乎預料的成效,那些頹然行走的喪屍看也沒看我們一眼,依然神情呆滯地行走。

由此,我們很快就來到了G樓的未端,也即是超級市場。

嘎扎…嘎扎…嘎扎嘎扎﹗

忽然之間,一陣難聽刺耳的咬嚼聲從肉類分架傳來。

我聞聲望去,竟發現十多頭喪屍正從鮮肉架中拿取一些已被凍結的生肉,直接放出口裡,大口大口地嚼咬。

冰咧﹗由於生肉已被凍結,因此牠們直接放進口裡,會對本已脆弱的齒牙造成一定的傷害。

就說就現,立時就有幾頭喪屍中招了。牠們渾濁的黑血伴隨斷裂的齒牙,跌在地上。

然而,亦有聰明的喪屍懂得將凍結的生肉敲碎,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細小的肉塊放進口裡。

果然,喪屍不再是渾渾噩噩、愚蠢透頂的低等生物,依我估計,牠們應懂得進化,漸漸恢復或模仿著人類的本能,也可能保留人類的個人情感,甚至欲望。

就以喪屍咬嚼生肉為例,牠們一旦餓起來時,會飢不擇食,吃下自己未必喜愛的肉,包括尚未熟透的雞肉、牛肉、豬肉,以及同伴身上的臭肉。這是食欲。喪屍,也是有欲望的。

這時,我看了看身邊的同伴,伊藤夜羽驚愕不語,方仰光面沉如水,郭豫輝驚惶不已。

突然之間,我發現蔬果部分架出現異象—有數雙手在工作間的門窗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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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14 20:43:06 | 只看該作者
難道是倖存的職員?

我剛心生疑惑,身邊已有人搶先說道︰「嘩,看看那邊。」

「是倖存者。」

「我們快去拯救他們吧。」

「別衝動,衝動只會累事。」伊藤夜羽冷冷道,一雙美目在工作間不住打量。

「羽上尉說得對,我們必須辯認清楚,他們是否真的是倖存者。」沈襄軒點了點頭,輕聲道。

果然,此話剛出,工作間的門窗便浮現出倖存者的臉容。

他們驚喜交加,但一瞧到附近徘徊不散的喪屍,立即換了一副如哭似笑的表情。

「哈,他們果然是倖存者。」郭豫輝笑道。

「不過我們得想辦法接他們過來。」沈襄軒接道。

「哦,這很簡單而已。」方仰光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便向我們道出他的計劃。

「這真的可行嗎?」張楠驚詫問道。

「可行。」方仰光簡潔回答,便拔開掛在腰間的手榴彈的保險絲,朝著鮮肉部分架的屍群扔去。

隆隆﹗

屍群之中,登時響起天摧地塌的爆炸聲,整個商場也強烈地震動起來,叫靠在牆邊的我們幾乎站不住腳。

「吼吼吼﹗」

屍群之中,血肉衝天爆出,然後降臨到殘存的喪屍身上,叫牠們好不狂暴,更有喪屍因而撕咬身邊的同伴,以洩不快。

除此之外,蔬果部分架的喪屍也受巨響吸引,紛紛向著爆炸的地點走去。

「自己找個掩護位置吧。」方仰光言罷,倏然突去,趁機走向工作間處。

我找了個適切的位置後,默默凝視著奮不顧身的方仰光。

方仰光走到工作間的門前,朝裡面的倖存者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器,再向他們點了點首。

看來,他的意思是跟著我,你們的生命就有所保障。

果然,工作間的門緩緩打開,生還者小心翼翼地溜了出來。

那是三個穿著職員制服的倖存者,一人身形肥胖,一人甚為矮小,另一人則瘦弱無比。

方仰光見狀,先向他們低聲交談一番,然後領著他們徐徐折返。

「吼吼吼—」

整個過程極其順利,只因鮮肉部分架已亂成一團,喪屍相互廝殺,吼叫連連,血肉四濺,
有如在監獄裡發起暴動的囚犯。

由此,方仰光安然無恙地將他們護送過來。

「謝謝,請問你們是特區政府派來的搜救部隊嗎?」肥胖男先是向方仰光點頭道謝,後而詢問我們的來歷。

「我們雖不是政府派來的,但此趟也是為了拯救你們的。」郭豫輝回答。

「那就好了,你們好,我叫蘇恆瀨。」肥胖男自我介紹起來。

「李俊碩。」矮小男道。

「張家瀨。」瘦弱男道。

「我們都是超市的職員,病毒爆發當日,我們因躲在工作間而逃過一劫。我們躲在這裡已有好幾天了,幸而喪屍對蔬果類食品不感興趣,我們可以趁牠們不為意時,拿取這裡的水果裹腹。」蘇恆瀨解說。

「哦,那這裡還有倖存者嗎?」方仰光淡淡問道。

「其他層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這層不會有活著的人類。」李俊碩答道。

「哦,那我們往第一層繼續搜索吧。」說後,方仰光帶領我們從梯間進入吉之島百貨中心的第一層。

第一層是以時尚作為主題,因此在此處陳列的商品大多數是名牌服飾、名牌首飾等。

其實自第一層開始,每層的景況已可一目了然,只因該地的地形簡單,不論是大型還是小型的商鋪也沒有那象徵性的門口,老實說,倖存者躲在這裡的機會微乎其微。

「看來這裡也不可能有生還者,我們還是往上一層搜索生還者吧。」張楠提議道。

「容我再觀察、確認一番。」方仰光沉聲說道。

這時,我也在打量此處的景況。

遽然,我發現了一個異象。

那就是,有不少喪屍竟身穿名牌服裝,頸項掛著名貴的頸鏈,更有喪屍有意無意地抄起放在展示架的鑽石手鏈,抓在手裡,又握又捏的,行為十分怪異。

我心下悸動,腦海亦不由生出一連串的疑雲。

到底,喪屍是否真的殘留著生前的基本意識?

牠們身上的名貴飾物,到底是喪化前戴上,抑或是喪化後戴上?

若是前者的話,那也沒什麼。但若果是後者的話,那就非常嚇人,直接證明了喪屍仍保留著人類的基本欲望—貪欲—牠們即使變成喪屍,也逆轉不了對奢侈品的貪婪天性。

對於這個問題,我想我很可能永遠也找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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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14 20:43:37 | 只看該作者
「唉—」

此時,方仰光低歎一聲,搖了搖首,說︰「算了,走吧,這裡也不見得會有生還者。」

「我靠,步驚雲,哪有人像你這般懶洋洋地搜救倖存者的?」沈襄軒鄙夷道。

「那你想我怎麼做?陡步深入屍群之中,逐一查探是否有偽裝成喪屍的倖存者?這種事,你自己去做吧。但我提醒你,若你被喪屍纏住了,我可懶得救你。」方仰光冷冷一笑,信步往第二層走去。

「我真他媽的討厭他。」沈襄軒不快道,也不得不跟上方仰光的腳步。

我們隨即來到了第二層。第二層是以玩具作為主題,由此此處的商品也是以小童作為銷售對象。

比起下層,此層的景況更顯離奇怪異,只因極多小童喪屍聚集在玩具店裡,坐在地上,把玩著手掌大小的模形。

而冒險樂園處的小童喪屍更在波波池中玩樂,有些「天真」地把玩著小球,有些躺臥在波波池中,更有些互相往對方的身上扔掉小球。

此刻的景況,再一次震撼了我的心。我腦海裡的疑團不但無法消解,反而更加深了,撲朔迷離。

難道,這些小童喪屍依然保留著天真的一面?

眼前的景象,更加令我確信了「喪屍殘留生前的基本欲望」這套概念。

顯然,這些小童喪屍的行為正反映出牠們的樂欲—追求娛樂的欲望。

我也不禁在想,到底是活著的「他們」還是變成喪屍的「牠們」較為快樂?

活著的小童雖然擁有正常的面貌,可是自由卻被約束,無法盡情地放縱自己的情欲,如父母無法給予牠們想要的一切—數之不盡的玩具。

而喪化後的牠們,卻能不受父母束縛,能夠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地放縱自我欲望,比如此刻的牠們就能享有數之不盡的玩貝,並且不受時間的限制,想玩到何時就何時,自由無邊的生活猶如活在天國。

其實,我自己一直懼怕死亡,只因執著於復仇之中,假如我成為了牠們的一員,會否是一種解脫、一種救贖,從而令身邊所有的煩惱都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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